咸鱼步桐频

现实生活不幸福。

灼灼其华(上)

据说,上次的黑车过后,很多人想要找我谈人生……

惶恐……

架空,私设如山,ooc我吃掉。

1.

天璇十五年,风调雨顺,百姓安居。

连这年的冬天都似格外短,只一眨眼,就入了春耕。

才正月末,冬春已换。那三分春光,一分成就桃李,一分与人美梦,一分化作清光。

就着那早的出挑的春意,紫霜街上发生了一件大事。街东那棵十几年不曾开花的桃树一夕间竟是开了满树繁花,风姿秀骨,窈窕绰约,多一处嫌俗艳,少一处嫌贫瘦。街上人每每从桃树下路过,都能沾染了一肩粉白,徒给这热闹的街道增两份濃艳。

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世人皆道这是好意头,许多人俱是捡了桃瓣收回家去。便是不作他用,光放在屋子里也是喜人的。这收桃瓣的人中,有一格外引人注目之人,便是那开在街东的药庐主人,公孙钤。不说收桃瓣的多是女子,光是公孙钤那芝兰玉树的翩翩君子模样,都够怀春少女们把目光胶着在他身上,或是想看看他把这几抔桃花赠与谁。

街坊里便有那大胆女子怂恿了天真烂漫的小童去问,

“公孙先生,公孙先生,你拾那桃花瓣要做什么。”

公孙钤则是把桃花瓣小心翼翼的收入囊中,才俯低身子对小童微微一笑道,

“桃花,可入药。”

 

 

2.

二月初三,吉,宜开市,宜嫁娶。

伴着一阵热烈的炮仗声,公孙钤药庐对面的店子迎来了新主人。

公孙钤收拾好手上的药材出门看诊之时,就看见对面空置已久的铺子已经洒扫干净焕然一新。看着铺子门头上挂着的简单的三字招牌“点心铺”。公孙钤蓦然笑出了声。这店家,想必是个妙趣之人。

本想跟新来的对门打个招呼,可在门口处立了一会儿也没见瞧见店家出来,大概是进铺子后面收拾去了吧。公孙钤伸了个懒腰,又变回了往日那般端成持重的样子,转身往看诊的那家去了。

等看诊结束已过了一个时辰。念着对“点心铺”主人莫可由来的好奇,公孙钤加快了脚步。不想刚步到桃花树下,就被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个正着,满怀的温热滑腻,微风一吹,桃花的香气愈发浓厚。

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怀里的人小声道歉,温软的话音中透着一丝羞窘。

托起撞进自己怀里的人站直身体,公孙钤才有空打量对面的人。

只见那少年墨黑如鸦羽的头发因为冲撞变得有些散乱,嘴唇也被自己咬出桃花瓣的粉色,仰视着自己的翦水秋瞳里还藏着怎么都掩不去的好奇。

“无妨。”公孙钤怔祌了少许,才摆手正色回应。

“也是我走的太快了。”

对面的人听到公孙钤的回答倒是皱了皱鼻子笑了起来,“那好了,就不说这些。前面是我家的点心铺子,如果不嫌弃,我请你尝我家的招牌点心。我敢说方圆百里肯定没有人比我家的桃花糕做的好。”

那人仰视着公孙钤的眼睛亮晶晶的,圆润的脸蛋浮出桃花般的色彩,还跟公孙钤很熟稔一般开起了玩笑。

“嗯。荣幸之至。”公孙钤扬了扬嘴角。

少年捋了捋自己有些散乱的额发,转身朝街口的铺子走去。走了没几步少年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回身说到:

“对了,我叫陵光。”

“在下公孙钤”

……

“到了,这就是我家的铺子。”

看着门头上明晃晃的“点心铺”三字,公孙钤想,这店家,果真是个有趣之人。

 

 

3.

紫霜是天璇国内最大的街市。时人常说“天璇旧道数紫霜,百六十行处处闻。”形容的就是这天璇国内各行的挑尖之人,都凑在这长长的紫霜街上。本就热闹的街东因这新开的铺子变得更热闹了。

“公孙先生!你看我今天又提前把准备好的点心全部卖完了。”一道清越的声音隔着药庐的门直直传进公孙钤的耳朵。

不知什么时候,陵光成了药庐的常客,虽然他从来不是来买药的。

“是吗。陵小老板果然厉害。”

“那当然,我是谁。”陵光注视着公孙钤调皮的说,本想在公孙钤面前邀个功,却在看到公孙钤哄小孩子一般的眼神时莫名感到不愉。

把自己藏在背后的点心抛在桌子上,陵光置气的扯了扯自己额前的碎发,大声开口:

“给给给,还剩一份卖相不好的反正也卖不出去,便宜你了。我走了。”

说完陵光转身快步了药庐。

公孙钤打开食盒,里面却是形状完美排列整齐的桃花糕,捻在手上,还能感到丝丝温热,想必刚做出没多久。

抬眼看了看即便买不到点心也继续徘徊在铺子周围的人,公孙钤露出了个无奈的笑。怎么可能卖不出去呢?谁让这“点心铺”不仅点心做的好,这店主更是勾人心呢。

 

4.

身姿挺拔,面如冠玉。有节有礼,端方柔情。紫霜街上的人人都说,这公孙先生啊,才是那宜托终身的君子。

可也人人都知道,公孙先生早有意中人,据说公孙先生六岁的时候就已议了娃娃亲。虽从未有人见过,公孙先生却始终不曾改换心意。

不过还是有那一二女子,秉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少女心,打着看病的借口往公孙钤的药庐跑。

“公孙先生,我最近总是头疼,不知是何缘故?”坐在公孙对面的酒坊老板女儿低头揉着手中的帕子,露出一段修长洁白的颈子。

公孙钤看着本月第三次出现在药庐的鹅黄春衫的女子,才是真的有些头疼。没病硬是找病,他医术再高明也是无计可施。

本欲找店里的学徒打发了她,刚抬眼却看见门口许是站了一会儿的人。于是那站起的身子又坐回了椅子上。

“想必是春天日久,乱花迷眼,引得姑娘神思缱绻,姑娘这才整日头疼吧。”倚在门框的那人开口,以往清越的声音里透着一星火苗。

那鹅黄衣衫的姑娘回头一看,粉衣桃面,端庄濃艳,可不是陵光是谁。

见心思被人撞破,也知眼前不是时机,把好好一方绣帕搅了个糟乱,那姑娘还是轻声道了别赶忙离开了药庐。经过陵光时,还特意哂了他一眼。

陵光看着姑娘袅娜离去的身影,把手上做好的桃花香囊重重的砸在公孙钤胸膛之上。

“不好意思,手滑了。公孙先生好医术,引得人总往你这跑。不知公孙先生可能治好我的病?”

“陵小老板得了什么病?”公孙钤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。

“心口疼!”

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气的胸口疼?看着那以往灼灼明艳的人,圆润脸上蕴着两份薄怒,却更添一份生动。公孙钤暗想。能治,怎么不能治呢。

 

5.

大概春天真是个使人心思萌动的季节。

今日,公孙钤的药庐里竟来了一桩前来说媒的。说的可不正是那酒坊老板家的女儿。说那女子端的是容颜俊俏,宜室宜家。

公孙钤摇了摇头,缓缓开口,

“我早已有中意之人,累你操心了。”

“唉,是我老婆子多事,可是公孙先生,您那意中人谁也不曾见过。您也不能一直孤身不娶不是。”

“无论如何,公孙此心只有一人,总不会娶旁的人,只能拂了您的美意了。”公孙直起身来拂袖送客。

媒人讪讪的笑了笑,到底知道公孙钤所言非虚。转身出门却撞到了一个人。

那媒人还未来得及张口抱怨,就见撞上的人已拎起衣摆慌忙跑走。
只剩堂内的公孙钤看着门外一闪而过的紫色袍角,心里一慌。

6.

陵光失踪了。

在媒人给公孙钤说亲的第二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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